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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猛地将沈凭抱在怀中,十分用力抱着,恨不得将他嵌着,双臂收紧,勒得他呼吸困难,惊得他双眼骤睁,愣愣看着远处的姜挽。
在旁人眼中看来,他和赵抑很亲密,甚至让人有错觉,他们两人是否心意相通才这般难舍难分。
可事实上,只有沈凭才能听见赵抑在他耳边说的话。
“如果你做不出决定,这一次我会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该辅佐之人。”赵抑云淡风轻在他耳边说着,夹杂着酒味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咬碎。
沈凭咽了咽喉间,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赵抑沉吟少顷,轻轻一笑道:“我想要什么,不是天下人皆知吗?”
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
天下人知晓,朝廷两派知晓,沈凭怎会不知?
赵抑续道:“幸仁,我舍不得那么早对你下手,所以你只管当个旁观者即可,看着我赢得一切,包括你的忠诚。”
话落,沈凭感受到他慢慢将自己松开,随后缓慢上了马车。
而远处站着的姜挽仍旧呆滞着,突然感受到后背有道力气将自己往前推,他趔趄了下,回头看去,才发现是虞娘推自己。
虞娘看着他满眼的失魂落魄道:“去吧孩子,他需要你的。”
姜挽怔愣了下,默不作声点了点头后,快步朝着马车而去。
他走到沈凭面前时顿住脚步,思忖须臾还是作揖行礼,只是抬头时不再正眼看沈凭,语气低落道:“大公子,告辞了。”
沈凭没有回答他的话,沉浸在方才那几句耳语中,丝毫没察觉自己浑身颤抖。
马车行驶缓慢,是为了照顾车厢内醉倒之人。
姜挽蹲坐在赵抑的面前,看着他醉倒在榻上的脸颊出神。
他的双手安分握着,撑在双膝上,手臂的青筋在难以察觉中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