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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或往躺椅挤进去,“你不让啊。”
一人的躺椅,硬生生被赵或挤兑成了两人,后来他又觉得不舒服,干脆把沈凭抱起来,自己霸占了躺椅,让对方趴在了自己怀里。
他用臂膀抱着沈凭,手里却摆弄着被搁置一旁的眼罩,好奇翻看着,未等沈凭回话,他又接着问道:“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沈凭侧脸趴在宽厚的胸膛里,仿佛嗅到雪山的气息,双腿被锁住,双手怎么舒服怎么搭着,阖眼歇息,自在又舒服。
就是贴着有些热得慌,唯有怀里的那枚同心扣添了一丝丝冰凉。
他没有解释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每逢赵或发现自己这些小东西时,他都只道:“闲着无聊自己琢磨来玩的。”
赵或眼角的余光看见怀里人的睡姿,零星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别提多慵懒了,仿佛只要把人提起来,想去哪就去哪。
他把手里的眼罩丢掉,双手相扣搭在沈凭的后腰,隔着薄薄的纱衣,仿佛那白皙细腻的肌肤触手可及。
赵或陪着他一起晒太阳,“见初救了苏画秋。”
沈凭未语,但须臾间倏地睁眼,扭过头,将下颚抵在他的胸膛上,抬眼看去,疑道:“此话怎讲?”
赵或垂眸和他对视,把事情细说了遍,讲的途中还惹得沈凭频频发笑。
他瞧见沈凭笑了,忍不住又偷一口香才继续说下去。
待他说完后,沈凭才道:“看来南诏王这次要和画秋碰面了。”
赵或揽着他道:“避免不了,丝绸之路早已往南诏而去,盛寻劝自己心中有数,这次他肯乖乖上京,定有备而来。”
沈凭回想起茶马互市和盛寻劝的对峙,此人的意图和野心都写在脸上,当初他们想借孟悦恒之手慢慢入侵官州,失败后便装死了数月,如今肯妥协,的确值得揣摩一番他的意图。
他轻声道:“魏都地大物博,盛寻劝断然明白,且看陛下派谁人去相接他了。”
“我。”赵或突然说道,顺便抬手把他的脸掰回来,“我去见盛寻劝。”
沈凭眉梢微蹙,他想过会是三省六部,想过会是赵抑,但似乎唯独没想到是让赵或去。
他从赵或的身上坐起身,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狐疑问:“怎的会让你去?”
这两人皆是性子冲动之人,若是碰面了,岂非针尖对麦芒,倘若看不顺眼对方,岂非要殃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