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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的神色藏在夜色里,看不见其中的变化。
贺宽见他不语,续道:“从前听闻苏家长辈对你施暴,白天偶有路过你家的百姓,总能听见你家有歇斯底里的打骂声,夜里还能听见你家围墙下有哭声,该不会都是你吧。”
流银泻辉的月色被乌云抹平,剩不过朦胧在天边。
良久,在一阵沉默中,只听见苏尝玉低声回道:“是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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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摇椅
夏雨骤然而作,却又戛然而止,片刻阳光又透过树梢缝隙落在地上,蒸得地面湿热。
明月居中,婆娑的树影下,沈凭上身穿着一件改良的背心宽衣,下身穿着南诏人的大口裤,倒在摇椅中偷闲纳凉,看起来十分惬意。
虽然屋内摆着冰鉴,但他还是想走出屋外乘凉,自打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后,他发现自己休假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好在近段时日听闻南诏王上京,忙的都是其他官署,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挤出点时间,不躺着养生实在说不过去。
他找人做了个眼罩戴在脑袋,躺椅的边上摆着明目降火所用的菊花枸杞茶,脖颈后方是他特意定制的靠枕,考虑到太阳伞过于碍眼,他躺树下,左右凑合一番,也算是夏季避暑套餐了。
沈凭抬手朝着身侧的茶几摸去,想把手边的养生茶拿来抿一口,只是摸索半天,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迷惑,随后摘下眼罩转头去找,结果掀开眼罩的那一刻,被头上倒视的一张脸颊吓了一跳。
“赵惊临!”他吓得险些翻到在地,连忙从躺椅中起身,警惕查看四周是否有人。
赵或拿起他的杯子抿去一口茶,“没人,我都瞧过了。”
沈凭收回视线,气得往躺椅继续睡下,盖着眼罩懒得搭理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墙砌高一些,省得天天被人翻墙偷家。
但他才躺下,紧抿的唇上忽地一软,惊得他抬手想去拍人,却被赵或躲了个干净。
等他再次摘下眼罩时,发现赵或已经弯腰站在一侧,看起来心情颇好。
沈凭不想给他继续偷袭的机会,索性把眼罩丢在一旁,瞥着他问:“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能走正门堂堂正正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