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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脚离开。
李冠倏地抬首,双眼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咬了咬牙,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一连几日孟悦恒都上门拜访沈凭,扰得沈凭心绪不宁,几次回绝对方都当作听不见,显然是赵或的到来,才让他戒了神出鬼没的行踪。
只是沈凭确实很需要休息,他趴在床上,用软枕盖着自己的脑袋,尽力把屋外的动静隔绝。
如此又过了几日后,他才能恢复正常走动,只是身上的痕迹让他眉头紧锁,为此逼得他穿了领子稍高的衣袍,以便遮挡未消的痕迹。
待他整理一番,打算出门打听是否有来自钱观仲的回信,刚一拉开门,就被站在门前的身影堵了个严实,吓得他忙不迭后退两步,顺着视线看清来人。
不是赵或还能是谁?
沈凭瞧着他这身整齐的衣着,中秋之夜的画面历历在目,让他难忘这衣袍下被遮住的健硕,确实会让人回味无穷。
只可惜,他沈凭不是爱吃回头草的人。
所以瞧见赵或出现时,他并不像对方那般眼神闪躲,反倒表现得十分平淡,和往常别无二致。
他的态度被赵或看得明明白白,突然感觉心中生了一股无名之火,连盯着他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沈幸仁,孟悦恒说你消失几日,你躲着作何?”他想关心的话全部化作质问,寻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凶了起来。
“我为何躲着,殿下难道不比我更清楚吗?”沈凭瞥见他手里拿着书信,走近站在他面前,贴近些抬眼看他,眉眼轻挑勾人,那手却是伸向一侧,在赵或失神间将书信抽走。
赵或的心猿意马被瞬间打散,气得抬手想要去抓人,不想给对方躲了个干净。
他立刻追进屋内,“你给本王站住!”
身后的李冠和远处赶来的孟悦恒都想进屋,但却见赵或蓦然回首,连忙把门给关上,将他们隔绝在外。
沈凭走到书案的烛台之前,把钱观仲的书信拆开,看完之后便将信纸折起,随后伸到烛火中烧毁。
赵或站在他的身边,锁眉看着火光映照的脸颊,顺着脖颈看去,隐约能发现藏在衣领下的痕迹,不禁让人回想起那销魂的夜晚。
“看我做什么?”沈凭余光发现那炙热的目光,毫不留情将人戳穿。
赵或一听,慌忙把视线收了回来,望向书案上那些歪斜的字体,开口嘲讽道:“本王在看你这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