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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身子猛地一沉,又听见埋脸在被褥之人泄出的尾音,分不清那是呜咽还是哭吟。
沈凭微微偏头,用那含水波的眼眸睨着他,低声不屑道:“换我来试试,也能让你欲罢不能。”
赵或看着这张风流勾人的脸生了轻视时,脸色蓦地一黑,恨不得彻底淹没在此处,把人折磨到告饶,听着散落了一地的声音,徒剩怦然心跳。
他强硬掐断沈凭的呼吸,用虎齿叼住那耳廓轻轻碾碎,宣示着他的征服欲。
“不知死活。”说着将那面红耳赤的脸颊转过,低头强势吻住,今夜一场风雨,撞碎一轮月色。
中秋之夜,不知倦怠,不知餍足。
【二】
过了一夜的骤雨,天际泛起鱼肚白,寒凉的秋风拂进了官州。
沈凭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便转醒,红肿的双眼看着屋内的狼藉渐渐聚拢,他也慢慢从疼痛中找回了清醒,四肢百骸传来的撕裂令人忍不住倒吸气。
将近三个时辰的折腾,赵或把他拆得所剩无几,只记得昏迷前耳鬓厮磨的亲昵。
沈凭乱糟糟地起了身,掀起床褥一角时,腰间忽地有一股蛮横的力气将他拖回,强制性搂在了怀中,甚至用身子蹭了蹭他的身后,似在表示不满被打扰。
他偏头看了眼沉睡的赵或,那眉宇间轻轻皱了下,嘟囔了两句又熟睡了过去。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他才小心翼翼把腰间的长臂移开,无视全身上下的痕迹,撑着满身的疲惫下了榻。
开门的瞬间,沈凭率先看见门口站着的李冠,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他看见李冠眼中闪过的惊诧,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李冠缓缓垂下头,见他披着一袭半湿的红衣,“属下为大公子准备衣......”
沈凭轻声打断说:“不必了。”
他晨起的声音十分沙哑,喉咙如破裂了般,叫人听得把脸垂得更低。
李冠道:“昨夜之事,是属下处理不当。”
回想茶楼发生的事情,沈凭的心湖如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些许浪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朝他笑了声说:“与你无关,何须有愧,昨夜已是过去,别再耿耿于怀。”
无论是耻辱还是欢愉,到了今日都不值一提。
李冠用力握着手中的长剑,沉吟半晌还想说什么,但被沈凭看穿后道:“去为他准备热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