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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清皱了皱眉,但没有解释。
不能把其他普通人牵扯进来。
“你姐那眼睛还要再观察一下,你舅妈在市医院陪她。哎,小姑娘,做事没点小心,还连累你们了。”
宋翔一边说一边掏出钱夹,从里面拿出十来张纸币,也没数,直接递给谢司珩。
“不用不用,医疗费是时清自己付的。”谢司珩赶紧后退了一步。
“哪是。”宋翔强行塞给他,“我得回去继续办事,今天县里赶集,你俩再休息休息,去那玩玩,买点吃的喝的你们小孩喜欢的。我就不照顾你俩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谢司珩失笑。
“哎。”宋翔挥手,“麻烦你照顾清清了。”
说完又转向宋时清,“千万别再饿着了啊。”
宋时清乖顺点头。
宋翔招呼完两个人,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想想也是,葬礼那么多事,这下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不紧赶慢赶,根本来不及。
宋时清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许久后,终于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抬眼,只见谢司珩还在盯着他。
跟打翻了水盆,正忐忑等训的大狗一样。
……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多了。”宋时清小小声。
……谢司珩蹲下来,从旁边拿过宋时清的鞋子,放在了床边。
“等这边的事办完,咱俩就去找懂的人给你看看。”谢司珩仰头,“放心,我们泱泱华夏,哪会真搞不定一只害人的鬼。别怕。”
“嗯。”宋时清笃定点头。
谢司珩自下而上看他,也不知道宋时清哪点又戳到他了,他带着点微妙的笑意,手指敲了下地板,示意宋时清赶紧穿鞋。
两人都没太注意旁边跟着宋翔进来,站在床尾记录信息的医生。
她在本子上写下几笔,而后安静地蹲下,捡起地上几块最大的碎片放进口袋里,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那镯子宋时清恨不得根本没有见过,自然也不会管女医生想要怎么处理它。
所以他不会知道,在女医生合上病房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像是蒸发在空气中的水滴一样,彻底消失。
虽然是小聘,但这只镯子也应该被算在聘礼中。婚前聘礼有损,不吉。
太太年轻,不涉事,不懂这其中的规矩。主家家大业大,倒是可以换一只。
但这规矩,得等进门以后好好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