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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清用手臂挡着没办法控制的生理眼泪,脑中不断回放那些恶心的、恐怖的、带着腐烂气息,用恐惧挤占他理智神经的画面。
这种本能的回放根本不是他想叫停就有用的。
耳边安安静静,但突然地,他面前的人好像弯下了腰,宋时清听到了外套衣料摩擦的声响。
不等他放下手看去,自己就被裹巴裹巴包成了一个被子卷,被人抱了起来。
“好,我去给你找施工队,咱们把它九族都给刨出来。”谢司珩认真回他。
……
宋时清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自觉丢人,把额头抵在谢司珩肩膀上,平息身体的战栗。
谢司珩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
宋时清在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外套下摆。
这是一个带着依赖的信任动作,像是严寒中的小动物和主动靠近另外一个同类,相互依偎着取暖。
好半晌,宋时清才脱离刚醒之后的心悸状态,在谢司珩肩膀上推了推,闷闷问道,“表姐呢?她有没有事?”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历,宋时清当然能意识到,刘柠的伤是因为她动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