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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执拗病态的灵魂怎么能接受哥哥离开呢。
“你不要走……”她不停地喃喃,不停地哭着吻他,手劲儿也渐渐不受管束,指甲无意识地划伤了他的皮丨肤,血痕遍布他的脖丨颈与双臂。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宝宝你别哭好不好,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说要走。”
贺召反复地哄她,但她充耳不闻,还是认定了他会走。
几次三番过后,贺召的腿真的开始疼了。车祸时除了骨头被撞伤,腿部肌肉还被尖锐物体刺破,留下了很深的伤口,稍一动作就容易出血。
眼下血液估计已经把绷带染红了,他能感觉到裤腿也没能幸免于难。
怕自己疼晕过去,也为了让她尽快从这种疯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贺召决定不再配合她的吻,而是偏开脸躲避,紧闭着唇。
甜喜一见他这种反应委屈坏了。
泪汪汪地凑上去贴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地祈求:“哥哥,亲亲,亲亲我……哥哥亲亲……”
贺召顿时心软没辙,刚想说什么,一开口又被她趁虚而入。
外伤疼痛侵袭大脑的同时,她的吻更像是一种足以致命的毒,干扰着他的呼吸,麻痹着他的意志,混乱着他的判断力,给他带来了不可控的指引。
他就像个变态,竟然在痛苦的荆棘中生出了欢悦的花。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异常很快引起了甜喜的注意,她垂着凝泪的眸子,思考了连两秒都没有便朝他伸出残忍的手。
她已经知道霸凌的过程和最终的结果会让自己感到快乐了。
可惜目的性太过明显的行动进行了才不足一分钟,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的贺召察觉了不对,警觉地回过神,急忙制止她:“不行,阿甜,不可以!”
甜喜懵懵的,仍抓着他不愿松手:“为什么?”
贺召喉咙发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会受伤的……”
甜喜不听:“昨天没有受伤。”
“这个跟昨天不一样……”
“那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