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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喜泪眼婆娑,固执地说:“可是我让你受伤了。”
“我受伤不是你的原因……”
“可是我让你受伤了,”她越说越哽咽,身体无意识地去依靠他,“我本来可以不多话的,我故意激怒了他,我自作聪明了对不对?怪我没解决好,怪我性格太差了,我根本什么都不行,我不会好好处理这些事。”
贺召紧着眉头,心疼地哄她:“不是这样的。你先松开我,我抱抱你好吗?”
甜喜好像听不见他说的话,只有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哥哥对不起……”
一瞬间,就像回到了那个令人无助的秋天。
贺召当时也是为了救廖满满所以受伤,胳膊骨折,又折腾着去烂尾楼里寻找甜喜,直接疼到晕倒,被推去医院抢救。
冷夜中,甜喜一个人坐在走廊的地上哭了很久。
甚至在抢救完贺召昏睡期间,她也一直守着他寸步不离。
不同于目睹外婆病死和妈妈坠亡时的冷漠,那次她感受到了心如刀绞的痛苦。
那些人不爱她,她心里清楚,所以她不在乎,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些人根本就无所谓,可是贺召很重要,贺召会对她好,再也不会有人像贺召一样甘愿为她踏入险境,关心她的安危。
她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成为一个正常人。
她想知道正常人遇到事情会如何解决,想知道怎样才能不给贺召惹麻烦,想知道怎样才能不让贺召为她受伤。
然而将近三年过去,她怎么能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心里止不住的恐慌感缓缓涌入大脑,就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责怪她不懂事,弄伤了哥哥。
气息在发抖,她一边哭一边勾着他的脖子去吻他,仿佛只有与他无限贴近才能确认他的存在与安好。
“阿甜,乖,你冷静些,”贺召在吻的间隙央求,怕她不听,还故意说,“我腿有点疼,你松开我看看伤好不好?”
第40章霸凌
甜喜本来就跟常人不一样,疯起来更是不管不顾,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甚至已经无法正常地关心贺召的腿伤了。心里只想要靠近他,拥抱他,亲吻他,恨不能化作他的血与骨,融进他的怀抱里,永远跟他在一起。
眼泪一度滑落进嘴边,苦涩的味道交织在灼丨热的气息中。
她不回答他的任何话,就算听见他说什么,也只会盲目且固执地判定为他不喜欢这种亲丨密的关系,以为他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