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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爸妈逼他结婚,他哥也不帮他,弄得他现在只能委屈巴巴住一健身教练家里,吃的穿的都粗糙不堪也就算了,他就是出来和朋友玩一玩都还要被凶!
不就是花了他几万块钱吗,又不是不还他!
祝宗宁吸了吸鼻子,拿着那盒牛奶不肯喝,过了一会儿,奶瓶子上“吧嗒”渐开了一朵水花。
贺兰牧打方向盘转弯的时候看祝宗宁那边的后视镜,余光正好撇着这一幕,身侧刚刚还犯浑的人这会儿眼眶都红了,那眼泪掉得噼里啪啦的,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眼,贺兰牧就什么气儿都没了。
这小祖宗是真会拿捏他,这么一闹他还能有什么气,奈何他这车里什么手绢纸巾都没有,只能伸手去抹祝宗宁的脸:“你怎么还哭上了。”
祝宗宁“啪”一巴掌打开了贺兰牧的手,十八以后连他哥都不太管束他了,多少年没受过这种被人查岗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