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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宗宁从接了电话就有点心虚,但他嘴硬:“我朋友请我啊。”
贺兰牧直起身来坐回驾驶座,但没发动车子,睨着祝宗宁:“是么?那你怎么不去你朋友家住?”
祝宗宁枕着副驾驶的椅背,角度不是很合适,他难受地动了动,烦了:“我哥能找到他们家,不然我早去了。”
“所以呢?”贺兰牧大半夜来这种地方接人,心里堵着一股气,又不能朝祝宗宁发,忍了又忍,才问,“你来这儿就又不怕你哥找到你了?”
除了他哥和他爸妈这么审过他,祝宗宁还没在别的人那里受过这种气,一开始那点儿心虚彻底没了,腾一下从半躺的姿势坐起来,瞪着贺兰牧:“你管我?!”
贺兰牧简直要气笑了,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还没追上呢,动手估计不行,舌尖在后牙上磨过一圈,憋气地发动车子:“我要不管你,你现在得睡大马路。”
说完从副驾驶的置物架里拿了瓶牛奶出来,兜头扔祝宗宁怀里:“别挑,赶紧喝了。”
祝宗宁从来只喝奶锅煮好的鲜奶,觉得盒装奶有一股子奇怪的味儿,但贺兰牧说得对,他现在没得挑,人家给他啥就得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