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萧韫不满地皱眉,还要伸手再探,一道穿插进来的冷肃音嗓打断了他们。
“这么晚才回来,跑去哪鬼混了?”段成玉从廊角后面转出来,神色沉沉地盯着段书锦看,眸光里的寒意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
自上次私卖策论的事后,段成玉就发现他这个长子有些不对劲,今夜这才心血来潮来他院子蹲守,没想到真叫他发现不对劲之处。
他来时段书锦根本不在院子。一个病殃殃的人不好好待在院子修养,本来就够不寻常了。
再加上段书锦足足在外面待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已经足够叫人起疑。
凭段书锦的名声,段成玉想不出京中有谁会约他半夜出去相会,就算有多半也是些不误正道的纨绔子弟。与这些人混在一起,能做什么事?无非是日日逛红楼,天天去赌坊,简直丢人现眼。
段成玉越想越恼怒,眉宇紧紧蹙着,神色越来越难看。
他是不期望段书锦继承侯府,为大燕朝做出一番功绩,但他侯府的人绝不能做一个酒囊饭袋之徒。
“还不快滚来正院领家法!”段成玉冷声呵斥,他神色阴沉得能滴水,冷冷拂袖后往正院走。
段书锦从来没有领过侯府的家法,侯府家法于他而言形同虚设,偏偏这一次破了例。
从听到段成玉声音的那一刻起,段书锦一颗心就高高悬着,到听到他要领罚时,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风一吹,衣衫贴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段书锦的脸色太过难看,萧韫看不过眼,下意识伸手去扶人。
感受到他手掌握上来的瞬间,段书锦下意识反手握住他手腕,他握得紧紧的,如同握住了瀚海上唯一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