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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何碗会输?”乙尘把才才的黑子置到一边。
“我不会用‘可能会赢’让筝安去冒险。”江知酌说。
“别人看如今的太子殿下风光无限,运筹帷幄,”乙尘说,“太子殿下是一直以为自己会赢吗?”
江知酌沉默不答。
他之前明明是最没希望的那个。
“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乙尘说,“太子殿下当初又何必走在刀尖上。你在意何碗,就要尊重她的选择,她如当年的你一样,有自己想要的。”
她要百姓安乐,要和江知酌并肩。
“大师,这样的事,别人也可以去做,筝安明明有别的选择,”江知酌不解,“您何必让她走最艰险的路。”
乙尘坦然地笑了笑:“太子殿下别问我,这些问题您自己可以回答。而且……”
“她就是唯一的人选。”
日月之辉不可挡,何必拘于烛灯里。
*
酉时已过,江知酌带着落日归途。
“跟着你的近卫都挺不容易的,能见人的要被你吓唬,不能见人也战战兢兢,”小碗站在校场门口给江知酌整理氅衣,快入夜了还是冷,“你要不把容词带走吧,重云总躲着我,都不能好好伺候在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