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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体恤。”原溶对她拜了一拜,道,“儿子想请您……三日内,自己寻个修行的地方,去修行一段时间。”
原太夫人的心彻底凉了,却仍是问:“缘何而起呢?你要对外人怎么交待?”
原溶抬头望着她,现出意外之色,也现出深埋在骨子里的冷漠无情,“对外人交待?我对外人交待什么?我眼下只是要给恩娆一个交待,给沈先生、杭七爷一个交待。
“我要让他们看到、相信,我对您和向氏之前做的蠢事,一无所知,而且,到了这地步,我也无意包庇你们。
“不是我六亲不认,这件事绝没有人能说我六亲不认。
“恩娆是父亲的外孙女,敏仪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我不能因为是您的儿子,就让她们忍受那等天大的委屈。真要是出尽法宝上蹿下跳地为您和向氏周旋,才是对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更对不起朝廷历年来对父亲的恩宠,对我的栽培。
“我日后能否回到官场,两说。但在之前数年,我到底是做过一方父母官的人。如果这件案子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的应对之策。
“我还是那句话,有父亲在的原家,我凡事都会为他着想,为原家着想。
“父亲不在了,到如今,您牵扯其中的事情,不论事大事小,我都会是这样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做派。
“因何而起,您明白,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