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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的时候,陆语看着水盆中自己的倒影,发了会儿呆。
不过,得到原府那边今日的动向之后,她便忽略了这点可有可无的情绪。
这一次,原溶的举措,带给陆语的是有些意外,却让原府的人惊掉了下巴:
一早,请安的时候,原溶毫无预兆地宣布了一件事:要与二房分家各过——下个月孝期满了,原灏便要带着妻儿搬离。
原灏惊惶交加,一句话都说不出。
原太夫人则被气得脸色铁青,亦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原溶没给人斡旋的余地,像是宣布指令一般道出意愿之后,便唤上妻儿离开,出门前丢下一句:“往后诸事,我如何安排,由新管家、管事知会你们。”
态度是从没有过的强硬,手段亦是:没过多久,新上任的管家、管事便带着一大堆账册来找原灏,请太夫人做旁证。
原太夫人连摔碎了两个茶盏,才把几个人撵出门去。
而事情并没有到此打住。
下午,原溶请原太夫人到外书房,仍旧是先来昨日那一套:二话不说,撩袍跪倒在母亲面前。
原太夫人有了特别不好的预感,语气反倒恢复了惯有的冷漠兼平静:“你想如何发落我?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