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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最后一下了,再冲刺。
陈裕景舔了舔干燥的唇,这次他狠狠闭上眼睛。
原来阿澈在做噩梦啊。
梦里,兵荒马乱。
“二哥快藏起来,别让他们发现!大哥,我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梦外,陈裕景借着程澈说梦话的声音掩盖,终于爆发了出来。
闷哼一声,身体一阵抖动,空气中腥味淡淡散开。
都吐了,一滴不剩。
吐在手上,他借着月色,看了一眼,再随手拿过旁边的旧衣服,不讲究地一擦。
陈裕景想,吐了好。
吐了,今夜就能安睡。
破旧的家里,他尽可能安静地自渎。
低奢的陈宅,他安静地解开皮带。
拉链拉开。
已经跃跃欲试的躁动,被放了出来。
陈裕景什么都不要了,尊严、面子,他得哄。
哄着让她看清,没她的日子里,自己是怎么安抚自己的。
彼此都沉默,空气在升温。
在弟弟面前,陈裕景被自我训练地还能忍。
在她面前,他不忍。
男人脑袋往后磕,松弛地磕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当她是阿佛洛狄忒,又当她是美杜莎。
陈裕景的习惯是不爱出声。
兴至潮起,他顶多呼吸重些。
或是压着她头发了,男人才用逢夕宁最爱的磁沉嗓音说一声‘抱歉’。
除此之外,话少得不能再少。
逢夕宁坐着的床面,已经湿洇开了一团,她身体开始变得空空凉凉的难受。
“夕宁。”
陈裕景突然叫她。
“看着我。”
逢夕宁别开眼,扭捏地不愿看。
这样直白而又袒露的画面,让她凭空生出几分无端端地羞耻。
“乖,张开。”
“什么?”逢夕宁懵懂出声。要我张开什么?
他目光静静往下挪,不再遮掩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