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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打扫的一干二净。
粥香飘溢。
她张嘴,茫然说:“陈裕景,这算什么?”
一火包泯恩仇吗?
陈裕景把勺子放下,约莫还有个十来分钟,这桌饭就可以做好。
她可以先去洗个澡,等洗完出来,就可以直接洗手吃饭。
士多俾梨沥过水,不用等,她可以拿起来就吃。
陈裕景温柔道:“上班累了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逢夕宁不退让:“我早上说了,让你走。”
陈裕景把士多啤梨摆好盘,转身放在饭桌上,没看她:“尝尝,新鲜的。”
“我们昨晚不过是随性起。”
“先洗手。”
“陈裕景,你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
她走过去,没留情,把盘子掀飞。
红彤彤的士多俾梨在地上滚了几圈。
可怜兮兮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我们昨晚,你情我愿,但不代表你能留下来不走。”
陈裕景脱下围裙,无奈说了句:“宁宁。我们是吵架了,不是不爱了。”
他脸上露出鲜见的低落和疲惫。
逢夕宁别开脸:“你想多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爱你了。”
陈裕景抿唇:“要多久你才能原谅我?”
她冷笑:“有趣,当初我也是这样求你的。我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梁觉修,可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赶尽杀绝?对吧。
陈裕景返身撑住桌边,眼里深沉:“能不能别提他。这本该是一个很好的夜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共同渡过。我心疼你上班累了,想着你回来,总归不是空荡荡的屋子。你倒好,又要同我吵是不是?”
逢夕宁把门打开,下逐客令:“我没想跟你吵。你走,现在就走。”
陈裕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
明明昨晚,在怀里满腔柔贴的人,是她。
可现在,翻脸无情的,也是她。
她见他岿然不动,情绪一下子就不对:“——走啊!陈裕景,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推着人,把人直接推嚷了出去。
铁门嘭的一声又被无情关上。
陈裕景掌心还握着被捡起来的草莓,背脊发凉,侧脸沉郁。
有邻居饭后牵着西高地白梗出去遛弯。
见楼道弯孤零零站着一个居家打扮的男人,对着门直直发愣,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