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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人去卧室洗完头发,再细细吹干。
灯,今晚是不打算开了。
早上他先醒。
7点的闹钟,吵得人头疼。
他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越过床下拱起的小人,去捡她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闹钟停,被子下的逢夕宁动了下,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7点。”他答。
她掀开被子起身,脚站在地毯上的那一刹那,猛然腿软往下跪。
陈裕景及时去扶她,被她拂开。
她咬牙强撑:“不用。”
纵情过度后遗症,真不好。
职业装收拾完毕,officelady急着出门。
他跟了出来,身下只穿了西装裤。
下腹青筋盘踞,身上被她抓的红色痕迹,不堪入目。
一大早,室内春色满盈。
她脸微红,低头说:“收拾完了就走。我这地儿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提裤不认人,倒像她是结账的主,他是已卖的物。
陈裕景目送她离开,门被关上,表情才有所动容。
他不适的握拳咳了咳。
自己这是,送上门的还被嫌弃了?
上班看手机也要看一百八十遍。
逢夕宁心不在焉。
总觉得昨晚是脑子被大水冲了,才会莫名其妙的把人带回家,再顺理成章的躺下。
最后只能归罪于都市男女压力大,yī • yè • qíng又怎么了。
而且,要说主动的,也是他。
下班去爱吃的店打包了奶油猪扒包。
一进门,一室温暖灯火。
他还在。
逢夕宁扯下耳机收回包里,惊措的问:“你没走?”
陈裕景从狭小的厨房里回过头来,淡定自若:“饿了吗?给你煮的粥,一会儿就好。”
她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锅里冒着蒸腾的热气,这厨房,自打搬进来就没怎么开过火。
自己笨手笨脚,实在不是做饭的料。
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去常去的店里打包回来吃。
她往屋内看了一圈。
龟背绿被人细心浇了水,挪到了阳光常照的角落位置上。
洗衣机里堆满的衣服,被洗了出来,挂在阳台上,迎风吹。就连昨晚完事后的内裤,也高挂随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