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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问:“那校长怎么说?”
“全校检讨。”
“——啊!我不要。为什么,我并没有犯错。”还是全校面前,她脸往哪儿搁。
“学风懒散,影响他人。记过还是检讨,你自己选。”陈裕景声线冷淡。
逢夕宁咬唇,挣扎了半晌,把笔拿起,乖乖坐他腿上。
“下去!”
她不语,只转头委委屈屈看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今天在事务所画了一天的图。”
陈裕景把人放下,接着欣长身影站起:“没写完,不准休息。”
一码归一码,陈裕景见她故作可怜,又怕自己说话太重,顿了下,又补了一句:“我在这儿陪你。”
说是陪,结果陈裕景也忙。
这么晚了还有下属在打电话汇报工作。
她趴在手背上,写了半天也才把检讨两个字给写了出来。
她想不通自己有什么需要反思的。
规则既然能定,那就要允许在合理范围内,有人不按常理出牌。
人疲又倦。
她按捺不住,揉揉眼睛:“陈裕景,我有病。”
“什么病?”
“不做.爱,就会死。”
陈裕景只当她是在开无厘头玩笑:“写完了吗?”
“没写完。那你要体罚我吗?”她小狗一样目露星星眼,撑着下巴一脸渴望。
“想得美。”陈裕景背过身去,慢悠悠取袖扣。
她气血上涌,一股脑把自己不喜欢的地方都说了出来:“可是也不能怪我啊。学校也会有我不喜欢的地方。我不喜欢那些在背后叽叽喳喳讨论我的女生,也不喜欢难得要死的高数,更不喜欢写论文。你就动用一下你的权利,跟老董施施压,让他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不行么?”
陈裕景回头,板着脸训道:“无理取闹。我不是任意门,也不是许愿池。遵纪守法,你懂不懂。”
“烦死了。”逢夕宁手在头发上乱薅,远看像个小疯子,近看配上黑白分明的纯净眼,就像是冬日里穿着毛线的可爱木头娃。
陈裕景看她越烦躁,心里越愉悦,嘴角渐渐翘。
走后门不行,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继续潇洒?
“打个商量。”她灵机一动,变着法儿的忽悠人。
待陈裕景身边久了,他的口癖,做商人时的老谋深算,多少自己也耳濡目染,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