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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景不在,她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只恹恹留下一句:“我刚在外面点了菠萝包吃,现在不饿。”便上楼去。
管家脸露担心,欲言又止。见夕宁身架瘦弱,心中怜惜,于是招来奴仆,说了句让厨房温着吧,等夕宁小姐什么时候想吃了,立刻给她端上去。
“是,管家。”
晚上宿在陈裕景卧室,闻着空气里淡淡梵香的味道,逢夕宁沉沉欲睡。
额变得汗涔涔,只梦见一张和蔼慈祥的脸,不是母亲,也不是逢浅月,起初是她伸出皱干的手来,悄悄安慰自己:“二小姐,饿了吧?我给你做了糍粑馍馍,你尝尝。”
再到后来,孱弱的妇女,收拾行李,从帮宿了十二年的逢家落寞离开。
扒着门沿,逢夕宁不舍,泪眼汪汪。
再下一秒,还是青涩面庞的逢浅月,捉着她肩膀,往屋里推,再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哭什么哭!你有给别人哭丧的本事,不如去我母亲灵位前跪个三天三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你那个下贱的妈,我母亲会出车祸死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逢夕宁惶恐睁开眼,心突突跳,只觉黑暗里,额上冷汗被一双大手温热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