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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一手捋着头发,凑过去浅浅抿了一口,点头:“你说你这要是再给我做几个月的饭,回去是不是能直接开馆子了。”
“行啊,你给我投资呗。”柳苏苏笑笑,将梁晚剩下的那小半口自己尝了尝,感叹了句:“要我说还是差了点,我记得肖阿姨做的才真是一绝。”
刚说完,空气就像是忽然凝结了一般。
两人一时都哑言,柳苏苏微微偏了偏头,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舌尖,自愧怎么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晚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去拿了碗筷。
饭间,两人都主动选择将刚才的话题给遗忘掉,聊起了其他。
“你复试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柳苏苏问。
梁晚不小心夹到了胡萝卜,正打算放在餐盘里扔掉,就被柳苏苏眼神制止了,她只好放在碗里的边上,不去碰它。
见她不回,柳苏苏接着问:“那什么周教授还不肯接你电话?”
梁晚两只细胳膊无力地撑在餐桌上,轻咬着筷子回:“嗯。应该是直接把我拉黑了,打都打不通。”
柳苏苏冷笑一声,“要我说你这当事人就一神经病,做事儿也真是做得够绝,居然还能跑到你导师面前去闹,你都可以告她了,我真是服了,什么人啊。”
柳苏苏口中的当事人就是梁晚最近负责的一个case,难缠得紧。就是一四十五岁的中年妇女,出轨了六旬老头,被丈夫捉奸在床不算,还死不认错,开始时拒不离婚,又要钱又要人,后来改口言之凿凿地说是离婚也可以,必须丈夫净身出户才行。
原本这个case不是梁晚的,不过她资历浅,律所里的几个老油条都打着“锻炼”的由头扔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