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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沈聿白和这家人什么关系。
沈聿白鬼使神差地说是朋友。
后来陌生女人话里话外都是羡慕之意,她说那可是宋家,哪家都巴不得自家小孩同他家孩子做朋友呢。
沈聿白不知道宋家。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站在那,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心里缺了好大一块。
最后女人说了什么,他早已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晚的风很苦、很涩,眼里也进了沙子,怎么都揉不掉。
事后,沈聿白想起,沈听松每次提起宋家那个嫉妒又羡慕的样子,一边又想着怎么讨好宋家。
但宋家从未正眼看过他。
沈聿白终于体会到,什么是跨不过的阶层。
他不再想着回小镇,而是老老实实地学习、上高中、住校,周末打零工养活自己,仍旧不花家里一分钱。
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总得见一面吧。
远远看一眼也行。
那阵子沈聿白经常被沈听松绑架似的拎回家里,家里时常还有个女生来作客。
两边家长明里暗里地撮合俩人,开些隐晦,却饱含深意的玩笑话。
沈聿白逐渐想通了所有的事。
沈听松这么自私的人,怎么舍得让他接手或者占有宝贝公司。
他把儿子接回来,只是把儿子当作一枚有用的棋子,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