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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沈聿白连那些东西放哪都不知道。
他开口辩驳,却仍少不了沈听松一顿毒打。
后来那女人教唆她儿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买通学校里其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路上堵他,找他麻烦,或者阴阳怪气变着法地骂他是没人疼的野种。
沈聿白重新拾起小镇上那一套。
开始拿拳头说话。
这群人最开始可能只想吓唬吓唬他,后来见这人脾气硬,于是也来了脾气,整天带一群人约着他打架。
那阵子跟一群孩子打架、又被女人陷害,常常被沈听松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几处能看的。
沈听松除了被女人教唆着打他,平常对他还算不错,嘘寒问暖的也少不了。
脾气再硬再犟,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总是贪恋亲情的。
没人不期望被爱。
沈聿白也不例外。
直到某天,学校有活动,他提前放学回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家里传出的争吵声。
他们知道他不在家,所以声音一点也没压着,清晰无误地传入沈聿白的耳朵里。
女人扯着嗓子质问沈听松,“你告诉我,你是打算让他继承你的公司吗?那我们儿子又怎么办?”
沈听松同样不客气,“你自己儿子心里没点数吗?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怎么笑话我的,说我沈家生了个傻子!”
女人气急,“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你儿子吗?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我已经够纵容你了!”沈听松明显也火了,厉声道,“别以为你做那些事我不知道,你真觉得我会傻到以为他偷你钱吗?我给他的那些钱,他都从来没花过。”
那一刻,沈聿白忽然明白,沈听松原来是知道的。
知道他没有拿钱,更没有偷项链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