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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龄问:“城阳公主是谁?”
盈盈回:“是圣上的第四女。”
凤龄哦了一声。
她第一次听到了城阳公主的名讳,这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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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领完东西回去,走到门口时,发现小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邵盈盈跑上前去看,发现小黑嘴角有血,已经没了气息,当时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娟儿带着两个小宫女从屋里走出来,瞪眼过来:“邵盈盈,你又在鬼叫什么?”
邵盈盈大哭:“是你把我的小黑弄死了,你这个坏女人,你会遭报应的!”
娟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是一个大巴掌:“死丫头片子,你的狗死了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不说是它天天跟你待在一块被你晦气死了!”
凤龄也生气了,大叫道:“你才晦气!”
娟儿一脚踹过来:“你个黄毛丫头也敢挑衅老娘,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说罢扇了扇鼻子:“你们两个可真是命硬,狗跟着你们都活不长。”
她扬长而去,留下凤龄和盈盈两个人抱着狗哭得伤心欲绝。
不过娟儿说话算话,说要收拾凤龄,还真是一点没客气。
隔了几日正逢上雷雨天气,娟儿看着天上乌云密布,像是快要落雨的样子,就含着笑把凤龄叫过来:“你去司制局,给我拿两个红木盒子来,我给多姑姑装帕子用。”
凤龄看了看天:“要下雨了,明天再去不行吗?”
娟儿阴阳怪气道:“你想耍滑头啊!懒骨头!”
凤龄个子才到她肩膀,她就用手戳着凤龄的脑门:“还不快去!”
凤龄只能忍气吞声往司制局去,心里祈祷着晚点再落雨吧,不然淋湿了又要换衣裳洗衣裳,屋子里本来就潮,雨天还很难干,那得多难受啊。
她一路跑得飞快,五脏六腑都要喘出来了,就想着得在落雨之前赶回去,可惜跑到半路,一声惊雷响起,瓢泼的大雨顺势而下,她还是成了一只落汤鸡。
凤龄咬着唇,气鼓鼓的走在宫道上,身上全被打湿了,雨水顺着她的头发一道一道在脸上蜿蜒开。
前头转角的地方陆陆续续走出些人,是宫学散课,宗亲贵族的子弟们出来了。
一群仆役随从把那些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们团团围起来,打伞的打伞,披衣的披衣。
凤龄不敢再往前,要等他们走了才能过去,她驻足在那里观望,任倾盆大雨淋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