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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后言之凿凿,哪成想沈离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轻嗤一声,不屑道:“世人的看法于我有何干?我历经艰险爬上这至尊之位,为得便是能随心行事,而不是被言官掣肘。”
他不愿再和郑太后多做掰扯,单手将雪棠抱起向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郑太后怒喝一声,忽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儿子瞧着母后气色甚好,身子必是已经痊愈,既如此安宁也无需再留在您身边尽孝,儿子先送她到寝屋就寝,明日便接她回长乐宫。”话毕,大步踏出内室。
雪棠已多日未踏足过豫章宫的寝屋,一进门便看到地上横贯着一个食盒,秋木食盒最为坚固,那食盒却被摔得七零八落,也不知始作俑者用了多大的气力。
沈离对那食盒置若罔闻,抬腿一踢便将之踢到了一侧,稳稳把雪棠放到榻上。
他坐到榻边直视着雪棠,温声道:“我们是最亲近的人,合该赤诚相待才是,你心里有什么想头只管说出来,我定会知无不言。”
“你又何故将一切都憋在心里,日日对我强颜欢笑,如此,不单你自己,便是我也不好受。”
呵!什么赤诚相待,简直就是笑话。她以前倒是对他毫不设防,可他又做了什么?
他不仅像个变态一般,觊觎年幼的她,还为了皇位弑杀他的亲生父亲,甚至还想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她的未婚夫。
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让她坦诚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