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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雪棠放到八仙桌上,一点一点欺身上去,雪棠随着他前倾,身子不停地向后仰,整个人几欲平躺到八仙桌上的时候沈离才停下动作。
“你觉得整日待在豫章宫,便能将朕避过去?”沈离的眼眸直直盯着雪棠,又黑又亮,里面跃动着灼灼的火焰,仿若草原上注视上猎物的头狼,让人毛骨悚然。
内心砰砰直跳,雪棠唯恐沈离做出逾矩的事情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低声道“皇兄在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想侍候母后,尽一尽孝心罢了!”
雪棠自觉说话的语气还算自然,哪成想沈离握着她纤腰的双手越收越紧,直勒的她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才停将下来。
“你最是爱憎分明,母后曾屡次想要夺你的性命,你又如何会心甘情愿来给她侍奉汤药?”沈离言简意赅指出雪棠话中的漏洞。
雪棠思忖片刻,辩解道:“以前我想着早晚都要出降,便不甚在意母后对我的态度。现下傅世子去了,皇兄又想把我留在皇宫,为了长远考虑,我必得和母后搞好关系才适宜。”
她自觉有理有据,没成想话音刚落,沈离就伏到她颈间重重咬了一口。他下了狠力,直在她莹白的颈间咬出一圈红痕才停将下来。
雪棠吃痛,低低呼了一声,伸手将沈离推开,怒声斥道:“沈离,你到底想要如何?”
很好,她竟是连皇兄都不叫了。沈离心中涌出一股诡异的快感,他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伸手把雪棠从八仙桌上抱下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双目一眨不眨凝着她,低声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像以前那样待我罢了!
我受不得你对我虚与委蛇,更受不得你满口谎言欺骗于我,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小就有个习惯,每每说谎的时候左手都会不自觉攥紧衣袖。
自你把密室的画轴烧掉,与我说话的时候,便没有哪一次是没有攥紧衣袖的。”
雪棠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尚在紧紧攥着衣袖,她赶忙松开,有些无措地看向沈离。
沈离抬手抚上她颈间那圈红痕,轻轻摩挲着,低声解释:“密室里的画真的不是我画的,我还没有你想象中那样龌龊。”
雪棠自不肯相信他的话,但因着沈离的眼神太过于锐利,唯恐再露出什么马脚,便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显而易见,她终是不肯相信他。沈离忽得便生出了一股无边无际的挫败感,他不再解释,低头含住雪棠的樱唇重重吮吸起来。
因着太后便睡在里间,雪棠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只伸手去推沈离的胸膛,沈离一边亲吻雪棠,一边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缚到一起。
雪棠自不会乖乖就擒,胡乱挣扎起来,因着没有腰带,外衫便顺着削肩往下滑落,外衫堪堪滑到腰间之际耳边忽响起郑太后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第47章
雪棠一怔,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简直要炸开一样。她从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羞耻、难堪、窘迫交织到一起,让她心力交瘁、慌乱不止。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瞧见衣衫不整地跨坐在兄长膝头,饶是二人现下尚未做苟且之事,雪棠也再没颜面面对太后,她似一只顾头不顾尾的鸵鸟,僵硬地将脑袋藏到沈离胸前。
沈离将雪棠的窘迫看在眼中,他坐直身子,将雪棠的衣衫一点一点提起来,慢条斯理帮她系好衣带,拎起一旁的外衫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沈离气定神闲地看向郑太后:“儿子在做什么,母后不是已然看到了吗?”
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做了天理不容的丑事也就罢了,竟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真是半点脸面都不要了。
郑太后实在想不通她那个冷清理智、沉稳睿智的儿子怎么忽得就转了性子,大有昭帝那竖子的架势。
郑太后气得直打摆子,语速也又急又快:“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神志不清了,现下竟半点章程都没有。
你是天下之主,天下的女子任你挑选,环肥燕瘦各有风姿,你又如何非要冒着被人诟病的风险,和你妹妹行苟且之事。”
她怒气冲冲盯着沈离,擎等着沈离给她一个交待,这时只听沈离道:“阿棠是宣平侯之女,我是昭帝之子,阿棠如何就是我的妹妹了?”
郑太后被沈离顶了个倒噎气,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即便雪棠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一同上了玉碟的兄妹,你是天子,是天下臣民的表率,如何能你名义上的妹妹苟且?如此行径定会被言官诟病,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