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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傅裘心中蓦地窜起燎原的火来,恼意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对自己一片情意付诸东流的委屈。
他想问她为什么,难道真能把那个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这辈子就没跟女子这么亲密过,尚未议亲,洁身自好,偏偏第一个倾心不已的人,还是一个情场经验丰富至极、万花丛中过的女人。
但当他来到公主府,看见她有些苍白的病容和微笑的神情时,傅裘心中的那团火不知被哪来的一捧清泉浇熄了大半:
算了,那夜本就是他耍酒疯,才与她有了那片刻的亲密接触,他不该向她撒气的,这本就是他的过错。
于是生硬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转了个弯变成轻扬的哼声,傅裘走近前去,为她取下发髻上夹带的花瓣:
“春闱已经结束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盛婳愣了愣:“是吗?”
她这些日子在府里待得都有些今夕不知何夕了,再加上中了毒,总是免不了头晕,因此也不爱动脑筋,傅裘这么一提,她才反应过来。
见她低下头去,掰着手指算日期,一副很是迟钝的模样,傅裘心头一软,嘴上却嫌弃道:
“你这是在府里待了多久?听人说你病愈不久,人都要长草了吧?走,小爷带你出去转转,免得你连外面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
他这话说得很是倨傲欠打,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必定要拿去做文章,概因在她面前,他从不掩饰天性,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他知道盛婳会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