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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不是在备试吗?怎地有空来我这了。”
傅裘原本是满心火气的。
他酒品不好,但胜在不会忘事。那日在沈府的客房里醒来,回想起夜里那个阴差阳错的吻,傅裘既愧疚于唐突了盛婳,但同时,心中也闪过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
他有理由对她负责。意识到这一点的傅裘,心脏没来由盛满了迫不及待的欢喜。
但春闱在前,他只能把这茬事暂时搁置到一边。
他心里想的是,如果等他考取了功名,没准就有机会尚公主,成为她的驸马,而不是像柳扬棠那样任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想在她面前说得上话,想让自己不那么卑微,有与她光明正大并肩的底气,就只能拼命往上爬,叫众人看到他的实力,叫她看到他的努力。
可等他考完春闱出来,一切都变了。
皇帝突然给盛婳赐了婚,将她许配给镇守边疆的崔小将军,虽然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但傅裘心里还是由衷地感到不甘。
因为他发现,盛婳根本没有将那天晚上的意外当一回事——倘若她真在乎他,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为何不来找他说清楚,亦或是派人给他捎个信,两人好好谈一谈呢?
反而是转头就要嫁给别人,自此把他晾在一边。
由此可见,那个吻对她这位“流连欢场”的公主来说,也不过是跟今日吃了一碗饭一样稀松平常的事,压根不能激起她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