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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便不留在陵安了。”他祖上官拜丞相,权欲横流之下,还是在壮年时候辞官隐退,喜爱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也一样。只是当年他若不留下,不极力上书立纪云宴为太子,恐怕纪云宴早就身首异处。
他会良心不安。
秦嘉平慈爱地抚过纪云宴的头顶,就好像小时候对他做的那样,他深沉地苦笑道:“就这些了,回你房间去,对照起居注一点点比对吧。”
不知是白日里听了秦嘉平的一番话,还是睡前喝下的那杯茶的缘故,纪云宴许久都未睡着。
玄成不必守在门前,自然也听不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响。苦闷难忍,最终还是坐起来在案前点了灯,将起居注又翻出来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