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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树的眼珠在费时宇的眼睛和开合的嘴唇上下来回,然后慢慢往前倾,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了费时宇的额头。
“那你别气了,我在……想你的时候,也不算冷静,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陶树的气息扑在面颊上,潮湿温热,“我们半斤八两,扯平了,好不好?”
费时宇抬手捧着陶树的脸,他的脸颊瘦,捏起来却软,稍用力就捏出一个肉窝窝。
他凑过去吻住了那两片还在说着“扯平了”的嘴唇。
和他的脸一样,也是柔软的。
这个吻从他看见陶树的那一刻开始酝酿,到现在,像是破冰的河,汹涌的暗流推着冰凌,铮铮作响,缓慢,坚定,不可回头。
陶树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喝多了酒,想笑,脸颊热涨得要炸开来,额头上的筋突突地跳。
费时宇放开的时候,陶树的嘴已经红红的肿了起来,用手指拨一下,都觉得要破皮。
“什么叫‘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费时宇来回划着陶树的下唇问。
陶树反应了好久,才从一片乱麻麻的脑子里反应过来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