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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了那条自己没收到的短信。
费时宇,我想你了。
陶树的想念,具象成了穿着自己的卫衣,围着自己的围巾,跑来找自己的行为。
费时宇走过去,把陶树头上裹着的衣服拔了起来,露出他乱蓬蓬的,柔软的头发。
“你进来啦,”陶树抱着手臂看着他,上下揉搓着露出来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羞饬,“我手不太方便,也不太好抬手臂。”
费时宇摸了摸陶树的头发,手指插进发根,动作轻柔地帮他捋顺翘起来的发丝。
陶树的头发很长了,费时宇向后捋着,再长一点就可以扎个袖珍版的马尾了。
费时宇的手顺着头发落在陶树的后颈上,轻轻揉着,陶树舒服地眯了眯眼,渐渐放松下来,嘴里哼哼着。
费时宇的手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我揭纱布了。”费时宇手往下,摸到了纱布边缘有些打卷儿的医用胶带上。
“好,”陶树对着眼前的瓷砖点了点头,又安慰费时宇一句,“没事儿的,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