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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佐瞪圆了眼,“听闻那临川侯对您肆意折辱,将您视作娈童——何来的恩情?”
“不是!”季允顿时背过身,“总之我不会跟你走,你别跪了,回去吧。”
云佐重重叹息,“越国就是一块腐木,从上到下烂透了,少将军在越多年岂会不知?也请您为天下苍生想一想吧。”
季允闭了闭眼,越国的腐朽他自然清楚。
“桌上的册子是属下整理的二位故将军的事迹,还有少将军从前的经历。属下这便回边境了,若您何时改了主意,可随时来见属下。”
他脚步一顿,低声道了句:“属下说句不该说的,那临川侯不是好东西。”
云佐离开房间,片刻后程放鹤推门而入,见季允静静立在窗前,夜色里的灯火映在他眸中,漾起波澜。
“季郎。”
“侯爷悉心培养属下,是想让属下为夏人作战吗?”
“本侯只是把选择摆在你面前,季郎不是本侯的附属品,本侯无法左右你的决定。”程放鹤给自己灌了杯酒。
季允猛然转身,攥紧双拳,“属下宁愿不知道这些,什么出身、家族……侯爷是逼我在它们和您之间选一个么?”
他前行几步,忽然扑进临川侯怀里,用力圈住人腰身,下巴卡在人肩上,“徐将军昨日从丞相府掳走了他姐姐,锐坚营恐怕有变,到时侯爷该如何自处?属下担心您。”
程放鹤拍拍他脊背,淡淡道:“季郎今日累了,本侯送你回营中吧。”
季允仿佛被惹恼,死死将人箍在怀里,侧头吸住临川侯的耳垂,灼热呼吸扑在耳廓上,丝丝钻入骨髓。
“侯爷……”声儿低低的,发着颤。
“嗯?”
“属下想要您。”
程放鹤无奈,“……就一次。”
哗啦一声,桌布卷着碗盘掀了一地。实木桌面凉而硬,隔着衣裳冻着程放鹤的后背,之后是胸口,最后是小腿和膝盖。
他很快后悔答应了次数,竟不知这小疯子收放自如,一次能做出三次那么久。幸亏季允还剩下点良心,没扒去他衣裳,不然这一夜怕是要受足了风寒。
累倒的临川侯被人抱回车里,受凉咳了两声。季允匆忙给车厢烧上炭,俯在他耳边道:“属下这就回营地,烦请侯爷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