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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但她现在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演得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
以前她把拍戏当谋生工具,现在好不容易对这工作提起了兴趣,她只想拍自己想拍的东西。
《哑剧》是她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喜欢的剧本,她觉得自己能从剧本里那些被遗弃的儿童身上找到共鸣。
当年遗弃她的襁褓里留着她的名字。
盼倪。
但她不喜欢。
上了学知道那名字的潜藏含义她就改了。
改成梁殊,特殊的殊。
她永远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她也相信每个剧本里的主角或者配角都是独一无二的。
梁殊依然很坚定:“我想拍这个。”
楼宴之伸手过去帮她拢头发:“梁殊,进了这个圈子的人要有野心,不然只是一步一步往上走,很难出头。”
她有野心的。
没有野心又怎么会爱上他。
梁殊锲而不舍地问:“所以可以吗?”
楼宴之最后还是点点头,梁殊这会儿已经有些醒酒了,舒了一口气候还想说些什么。
却因为扑面而来的气息,不得不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窗外海浪冲击着礁石,游艇的灯灭了几盏,只透出几道光的房间里残留着酒精的味道。
到了此刻变得异常暧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呼吸一旦围绕着鼻腔交织在一起,就是少有的动情。
梁殊赤|裸的光影拓在墙上,很快另一道光影就附身而上,入侵者几乎抚触过她的每一寸,又几乎吻过她的每一寸,像是在细细地把玩着什么珍贵的瓷器。
而她借着恍惚中残存的理智试图更靠近他一些。
梁殊慢慢向上攀爬着,逐渐走上云端,脚下像是踩着蓬松的云朵,失去了楼宴之的牵引后几乎摇摇欲坠。
“不……不行,不能继续了。”
“什么不能继续?”楼宴之上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又变得有些恶劣。
梁殊并不羞于□□,但她却不想让楼宴之得逞,即便被他这种一刻不停地撩拨着,她也咬牙不再从唇齿间溢出更多的字眼。
换来的‘惩罚’就是她又一次被拉下欲海。
而其中总有一些瞬间让梁殊错以为,她与楼宴之就是一体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
三月底的澳门已经不似北城那样春寒,但海风灌入衣领的时候仍然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