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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放在玻璃台上的手机响了,嗡鸣不停。
‘哗啦’一声,梁殊起身。
从浴缸里走出来的光|裸身上还在一刻不停地往下滚落着水珠。
但她只擦了擦手,便接通了那个电话。
“梁殊姐,你快看我发给你的新闻。”
梁殊没挂电话随手点了扩音,点开了凌苗苗发给她的链接,扫了几眼读了个大概。
“那几张配图你看了吗?现在网上的舆论走向彻底变了,说你性格好爱惜小动物,圈内一群德艺双馨的艺人都为你发声,还说梁远山希望下部剧能和你合作成为真的父女。”
凌苗苗最近几天人在国外,熬着时差也时刻关注着国内的动态,这会儿有了好消息人都是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梁殊并不在状态。
凌苗苗的第一反应和陈姨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梁殊姐,你是不是和楼总闹什么不愉快了?”
“还是你去找梁远山道歉是楼总强迫你去的……”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梁殊:“不是,是我自愿的。”
她甚至是积极主动的那个。
梁殊挂了电话,平静地目光对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突兀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还真的以为楼宴之会与自己内心的愧疚感同身受。
她展了展眉,强迫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但到底人不在状态,转个身的功夫,水台上的玻璃杯就被扫落到地面,‘砰’地一声直直地砸进了梁殊的心里,最终碰撞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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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空运来的红酒,上等野生白松露菌,雕琢成艺术品的鹅肝刺身。
梁殊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些。
楼宴之性格极其挑剔,要庆祝,所有的吃食都是最好的,尤利国际的御用小提琴手也在一旁准备就绪。
一整天没进食过的梁殊却实在没有胃口,恹恹地坐在楼宴之的对面。
“楼先生,我是否可以开始?”小提手手中的琴弦已经搭在琴弓上,随时准备奏乐。
“不急。”楼宴之抬了抬手,等在一旁的助手将海遥娱乐正在进行的视频会议接到了餐厅悬挂的显示屏上。
看到镜头里熟悉的裴敏面孔,梁殊不自觉地噤声,等身子僵持了半天,才发现楼宴之只开了语音连线,那边只能听到这边的声音,看不到这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