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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相处、让在风云诡谲中勾心斗角了几十年的叶将成感到由为舒服。
叶将成抱拳:“改日,本帅必带叶部长登门致谢!”
叶将成这日子一改就改了良久。
犬封对人动了刑。
换人的时候,叶奉文整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
尽管新换了衣衫,面部的两道血痕依旧看的相当狰狞。
叶将成当场打穿了松井信的左臂和右腿,而对面的犬封上将却连个‘不’字都没说。
犬封上将石川次郎轻蔑的踹倒被士兵扶回来的松井信,语带不屑:“真不知道这样的废物,总司令换回来做什么?!”
石川只留下八个字遍扬长而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松井信艰难单膝跪起,突然有很想笑的冲动。
他们十四师团为帝国冲锋陷阵,舍生忘死;他们向帝国提出太关隐患,被所有人嗤之以鼻;他们独入太关,却被迫抗下所有的兵败之责;他们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孤军深入敌后;他,他的兄弟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那群人在指挥所里喝着茶,高谈阔论着武士精神。
现在,那群不知战,不知兵的军方上层,对自己,对这次牺牲的几百将士,竟然只留下这八个字。
松井信又一次想到了在平国军队帅帐中、恸哭嘶嚎却始终不肯透露出半个字的弟兄们。
他们隐忍至此,难道就是为了废物这两个字?!
松井信一把推开冲上来搀扶他副官,大笑出声。
副官愣再原地半响:“师团长,你哭了……”
“胡说!十四师团的人——从不做妇人之态!”
大笑并没有抑制住松井信的泪光,青年眼中的光,终是一点点黯淡下去。
没有人的心是一直滚烫的,人是会失望的。
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再也不会有那个主动请缨的师团长,那个为了胜利,誓死力争独自对抗大半个参谋部的陆军中将。他终于也成了随波逐流、虚与委蛇的犬封上层的一份子。
这边,戴州的医务部内,医生小心翼翼的剪开叶奉文外面的军装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