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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破口大骂的士兵开始哀嚎,但他口中的犬封语并不能对周围的士兵造成任何干扰。
那名士兵还在哀嚎,他在求松井信杀了他。
松井信浑身颤抖,他嘶吼道:“林钧宸,你滥杀俘虏,你这是违反公约!”
然而身前青年的眼神寒彻,甚至不带一丝的怜悯:“滥杀?这里怕是贵军、最没有说话的立场。厄州会战,三万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枉死铁蹄之下。兖州会战,兖西八市屠戮殆尽。冀州会战,六千学生军惨遭坑杀!你们视人们如草芥,现在反倒要求我们将你们当人看,阁下不觉得好笑吗?”
林钧宸抬手,一枪打穿了那名犬封士兵的肺部,呼吸骤然的困难让那名士兵停下了哀嚎。
林钧宸眼中的波澜不惊让松井信一阵浸透心肺的寒彻。
廖云峰仍掌控着局面:“师团长放心,我最近对这方面的伤正好也有所了解,他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只要师团长赶的急,顶多就是一辈子的废人罢了。”
撕心裂肺的痛,锥脊刺骨的寒。松井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个的倒下去,却无能为力。这些兵是他师团的精锐,更是他从故乡带出来的子弟,他曾答应过他们父母要安全的把他们带故土……
令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过程。
“请放过他们!”松井信把头重重的瞌在地上,他舍弃了自己的骄傲,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