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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森看着推到面前来的热牛奶,笑道:“应筵,你把我口味摸得可真清。”
应筵将另一杯冒着清香的单丛推到霍昭面前:“口味这东西不是跟学号一样好记吗。”
“是嘛?”当着应筵面儿,季青森碰了碰霍昭虚握着拳搭在桌面的手,而后把自己的牛奶推过去:“进屋多久了还没暖起来,先给你捧着,我待会儿再喝。”
霍昭诧异地看了自己的omega一眼,没说什么,将杯子握进了右手。
气氛有顷刻的凝结,就在这沉默的间隙,应筵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寓的门太厚重了,那把嗓音透过门板,再钻进他的耳朵时已被过滤得很轻:“应老师——”
应筵的眉心一跳。
“是有人叫门吗?”季青森转过头去。
“应老师!”岑谙两只手皆被一支没开封的白葡萄酒占着,他打车过来的,不巧车子离商务街还有将近一公里的时候抛锚了,剩下的路他拖着滞慢的步伐走完,这会儿戳在宽敞的楼道里,手还是僵冷的,“应老师!”
其实他不想再喊了,这个称呼最开始是应筵让他改口喊的,初时应筵听着很上瘾,到后面越来越无动于衷,直至他最不堪的一面刻印在应筵眼里,他叫着应老师说着对不起,可应筵的眼神冷漠得叫他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