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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深深地看了应筵一眼,转身迈出步子。
“岑谙!”应筵厉声喊他。
岑谙迎着刺骨寒风回过脸,那些枝杈乱影在应筵的脸上滑动,夜色太暗,他分不清应筵快要溢出眼眸的种种情愫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才两步的距离而已,才两年的时间而已,可偏偏,他感觉曾经的应筵已经离他好远。
难怪有人说不对等的感情是一场豪赌,岑谙轻声问:“你愿意扔掉那个抑制项圈吗?”
第9章
也不知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钟,但岑谙大概知晓了应筵的答案。
他拧身要走,应筵突然在他身后出声:“可以。”
两步距离被应筵重新缩短,他停在岑谙面前,低声道:“那东西完全起不了缓解作用。”
在岑谙的注视下,应筵捋起袖口,将左手抬高了些,让岑谙借路灯看清小臂上错落的几枚针眼:“现在你肯信了吗?”
这种针眼岑谙很熟悉,为了让药物快速被人体吸收,抑制剂需要在腺体处或左下臂进行肌肉注射,而alpha易感期时情绪躁动,为求舒缓通常会在小臂上乱扎一通。
岑谙之前帮应筵注射过一次,就在今年十月他去机场接出差回来的应筵当晚。
从机场驶出来的路上应筵就开始难受了,闭眼仰靠在副驾上喘着粗气,右手扣在自己的后颈不断地按揉。
岑谙开的应筵的车子,在夜路上他不敢多分心,只得以毫无用处的言语传达自己的关切:“应老师,你难受的话调低座椅躺一下,我抄近路尽量开快点。”
应筵咬牙不语,岑谙把车里温度调高了点,又问他温度合不合适,冷的话他把后座的毯子取过来。
Beta体会不了alpha易感期的痛苦,他只能用喋喋不休想在回家之前尽量分散应筵对身体不适的注意力,而应筵只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闭嘴,你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