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现实
“就是!”中年男人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您消消气,我再说说她,她肯定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的,给她洗脑了,她以前可孝顺了。”
被捧着的男人坐下了,木头椅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
“那你好好说说,有时候这闺女该打就得打,太宝贝了也不行。”
宝宝有心事沈时安是看的出来的,只是宝宝不说,他也不方便问。
不确定宝宝希不希望他知晓她家里的事,沈时安一直没打断。
直到他终于听清了来龙去脉,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正想叩门,门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少女压抑低沉的咆哮:“我玩cos那是我高兴,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今天你们要是谁敢碰我一下,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叩叩。”
沈时安扣响了门。
门里很快传来警惕的声音:“谁啊?”
“您好,我叫易维安,是程宝宝同学的大学教授。”沈时安没管易维安骤然瞪大的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了他的名字。
易维安正想说话,被一双绵软的小手给捂住了。
诈骗父子是吧?易维安在心里给两人狠狠记了一笔。
“宝宝现在不在家,我行动不方便,教授您有什么事要不给她打电话吧?”门内很快又传来声音。
沈时安清了清喉咙,脸上堆起笑意:“是这样的,宝宝上个学期表现优异,院里面知道她家里困难,就特批了一笔扶助奖学金,结果宝宝请假了半个月,我又联系不上她,只能带着钱过来了。”
门内又是一阵悉悉索索,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从里面打开,拉出一条细小的缝隙。
开门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浑
浊,大白天的身上就一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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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年轻了点儿,不像个教授,像个研究生。
不过不碍事,就沈时安这样的,他也能打的过。
程有山被酒精侵蚀了的大脑艰难的转了转,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是宝宝她爸爸,老师您看,我家这屋子又小又乱,我就不请您进去坐了,您说的那个奖学金不知道有多少钱啊?您带来了不?”
门缝开的小,是为了遮挡沈时安的视线,可这同样的,也遮挡住了程有山的视线。
“宝宝爸爸,现在学校也提倡无纸化办公,咱们都是转账了,您看要不您给我看下身份证,我核实一下身份之后直接转给您?奖学金总共两万块钱。”
一听足足有两万,男人黄白的眸子都清明了不少。
他咧开嘴,笑道:“教授您等等,我去拿个手机和身份证。”
尽管男人小心又小心,可转身的瞬间,还是被沈时安看到了宝宝的影子。
看影子的形状,宝宝是一个人站着的,并没有被胁迫。
最后的顾虑没了,沈时安抬起长腿,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老旧的门板被大力弹飞,又重重拍在男人的后背上,程有山被拍的跌出去老远。
屋子里如他所说杂乱不堪,随处可见废纸箱子,他连着被绊了两下,额头磕在桌角上,血顿时糊了满脸。
“诶呦,shā • rén咯!有人要shā • rén咯!”男人捂着额头哀嚎。
沈时安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少女赤红着双眼,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在她对面站着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首的男人半扭过身子,正斜睥着沈时安。
沈时安发现,第一次副本过后,他不论是视力还是身体素质都明显增强了。
不过这大腿恐怕还是没对面五个男人胳膊粗。
“安安!”少女发出一声哽咽,雏鸟似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见到少女的动作,五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来了个砸场子的。
沈时安看到他们随手拿起了身旁的大砍刀。
电光火石间,他飞速的对身后的男人说:“我之所以不想去梵天,主要还是不太相信你和你朋友的实力,你趁着机会再展示一下。”
易维安冷笑:“这说辞也想骗我?当我是傻的吗?”
沈时安:“那等你朋友问起来,你要怎么回复他,就说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觉得我在骗人所以没抓住?”
半晌,易维安咬着腮帮子:“可恶!”
两人无视恶意的目光大聊特聊的样子,很有一种嚣张的美丽。
男人啐了一口:“上!”
操着手里的大砍刀就冲了上来。
易维安将怀里的团子一抛,沈时安稳稳接住,他呵呵笑了两声,从背
()后掏出了自己的大剑。
五个大汉看清那大剑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可转念一想,哪个正经人能举得动这玩意儿?
对了,程宝宝不是喜欢玩cosplay吗?这小屁孩儿八成也是搞内什么cosplay的。
智商被羞辱了的愤怒让男人失去了理智,他大声吼出了日后回想起来每每落泪的一句话:“给我折了他的大宝剑!”
然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五个人就被揍得鼻青脸肿。
易维安将五人垒成一垛,黑色的剑背轻轻拍打着男人的脸颊:“折了我的大宝剑?”
男人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看我先折了你的!”易维安威胁着举起剑,男人下意识的夹紧跨下,眼前圆脸圆眼长相可爱的少年比那青面獠牙的地狱鬼差还要恐怖。
然而直到这时,五个大汉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直到温文尔雅的青年含着浅笑走了过来。
沈时安确定宝宝没有受什么外伤,他缓步走到五人身前。
和凌乱的房间还有狼狈的五人截然不同,沈时安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衣冠楚楚,好看的有点不像话,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双眼微眯,轻轻笑了笑。
就连一旁的宝宝都害怕的抖了抖,这笑就好像明知你偷睡了一整节课,依然要喊你上讲台做题的班主任的恐怖微笑!
“我今天这身穿去葬礼的衣服倒也应景。”沈时安语气淡淡的。
“呜呜,呜呜呜!”
沈时安轻笑:“shā • rén犯法?怎么你们眼里居然是有法律存在的吗?”
“呜呜呜呜!”
“shā • rén偿命?”沈时安俯身,“前提是有人发现你们死了呀。等你们一闭眼,我就弄点王水,把你们往里面一丢——保管你们走的干干净净,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
“呜呜呜呜呜?”
沈时安扁着嘴:“放了你们?倒也简单。”
十分钟后。
五个男人被用一根绳子绑住了脚,他们跪在沈时安面前的小桌前,屈辱的在一份保证书上签上了字。
沈时安吹干墨迹,将保证书递给宝宝:“收好。”
他又看向五人:“你和他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宝宝不应该被卷进来,如果你们再骚扰她,我今天说的话都还算数。”
今天是碰上硬茬子了,几人呜呜咽咽的点着头,这辈子没这么怂过。
沈时安让宝宝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当着程有山的面折断了电话卡,潇洒的带着人从破败的筒子楼里走了出来。
坐进车里的时候,宝宝肿着眼还是忍不住好奇:“你真的有王水吗?”
沈时安透过后视镜笑着看她一眼:“这东西调配不难,就是剂量管制,只能调个500ml吧,他一只手都融不掉。”
“哈哈哈哈哈。”宝宝捧腹,“刚刚他们那个怂样太好笑了。”
沈时安没有接话,放柔
了声音,轻声问:“你,还好吗?”
“恩。”上一秒还在大笑的少女垂着头不说话了,半晌,车后座传来压抑的啜泣。
这次易维安也没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到了沈时安家门口,宝宝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健气。
“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她看着眼前带着花园的小别墅,还是不敢相信。
沈时安轻笑:“客房我已经收拾出来了。”
上次他试了试,从河底捞了块金子揣在兜里,居然成功从技能里带了出来。
所以他现在也算是小有财富积累吧,多双筷子好像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