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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褪去,她开始觉得冷,觉得空茫茫的,到处灰烬烬的。
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表现出那样的关心自己,却不给自己找机会报仇。
也许他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很失望。
一个男人,不能无条件站在口口声声爱的女人的战线,非要“向理不向亲”,是种背叛。
那股子想嫁他的念头,不那么强烈了。
她不喜欢过于恪守世俗的男人。
又过了两天,余津津终于有一个休班,在家睡懒觉。
边柏青却早早起来,催促:
“起来。”
余津津睡眼惺忪:
“干嘛?”
“送你樱桃园狂欢一日游。”
边柏青穿着休闲,像去打高尔夫度假。
余津津皱眉倒在床上:
“樱桃园有什么玩头!在英国,到处绿油油的,看烦了!”
边柏青拿了个黑白头的沙漏,放在床头柜,坐在沙发上。
细沙从白盅漏到黑盅。
可能是颜色反差太大,余津津看了一眼,居然又抬眼看,不再闭眼睡了。
边柏青掏出火机,点燃一支香,插在白盅坐底的小孔上。
余津津坐起来,觉得他奇怪,看着他。
边柏青闲闲倚在沙发里:
“我12岁时候,爸妈很忙,经常是爸带我上班。我坐不住,叫他身边的人陪我玩。有个跟了他十年的司机,一天陪我去击剑,在路上开玩笑:我把你绑了,找你爸要10万块钱怎么样?”
余津津精神了。
想知道12岁的边柏青怎么回。
边柏青眼神穿梭回那个时空:
“我说:我爸有个集团,年年盈利,你知根知底,才要10万,说明你是个没气魄,没格局的人,就算做匪,也只能做个喽啰。他说:我跟你开玩笑的。”
余津津坐起来。
边柏青:
“我告诉他:从明天起,你送我去最近的靶场。我不击剑了,学打靶。一开始,靶枪我托不稳。我回去,胳膊上绑着沙袋生活。一个礼拜后,我已经可以不算近的距离,打10环。”
余津津:
“10环是最中央那个红点吗?”
“是。像樱桃那个。但我不喜欢偶然的成功,于是,又绑着沙发,生活了一个礼拜,确定10环是我的技能和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