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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柏青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一腿叠在另一条腿上,灯影昏昏下,有种几何线条的美。
余津津走过去,拿起一颗樱桃,抵在边柏青的喉结最中央,一路往上滚樱桃。
脖子到下巴的路途遥远,樱桃骨骨碌碌,在她指腹和他的皮肤纹理、胡茬上碾得汁浑皮熟,将破未破。
樱桃被点在他嘴唇下方,被她狠狠一摁,破了。
边柏青的嘴唇上、衬衫上,溅满了洇红,像血。
他抬头望着余津津,眼神微迷,伸出爬满蛇的手臂,拽她入怀。
余津津摔在边柏青怀里,心里存着刺,她不平:
“你不帮我复仇!我就不配合你!说不定还要跟你作对!”
余津津被边柏青揽在腿上,他在她背后,含笑:
“我说过,我很坏。你别威胁我,我报复欲望很强。”
他的报复欲就重要,而忽略了自己的!
余津津立刻怒火汹汹,反手到身后,抓了一把边柏青的头发,将撕不撕,挠又欲止。
棋逢对手,最知道对方的命门在哪里。
她知道他喜欢。所以,她准备让他引火烧身却不管。
撕挠了没几下,边柏青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带着余津津从他腿上飞起,他的手臂却不再紧紧揽着她的腰。
余津津瞬间失去安全感,要摔地。
边柏青侧身先摔在床,手臂使劲一截余津津的腰,她摔进他的怀里。
两人侧脸相对,他见她脸上有短暂劫后余生的气息难定。
他坏笑。这丝坏,却清澈。
看了余津津一会儿,边柏青忽然伸出手。
灯影在他身后,剪出他的轮廓。
他举起手指,闲闲垂着,灯影下,直中有曲,像拱足劲、蓄势待发捕猎的蛇。
蛇游下去了。
余津津感觉心肠里曲曲往嘴巴爬的蛇,掉头了。
她的眼神开始迷离。
边柏青另一只胳膊拄在床上,垂着脸,对着怀中轻微摆头的余津津,轻声:
“你喜欢我的手指。从最开始的时候。我给你倒酒,你也拿眼神舔我的手指。”
游蛇戏樱桃。
余津津伸手,要掐边柏青的脖子,手心摸到他的喉结,她的力道变了,手指轻抠起他的喉结。
干柴上不停扑落火星,即将燃成烈火,王八蛋忽然两只手捧起了她的脸。
余津津低声催促:
“你!怎么······”
边柏青仔细盯着余津津的双眸,等她催促到她自己都不耐烦了,他才讲话:
“烧得难受了吧?”
“嗯······”
失去抗争的声音。
“来,求我。”
“我不!”
蛇戏樱桃。
却又在即将燃烧时,连火星都收走。
余津津恨恨骂:
“王八!”
“来,求我。”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