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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曦光明亮。
云容声睁开眼,略一抬眸,便看见了坐在旁边的徐渊清,出声唤道:“师兄。”
徐渊清垂手,以指尖慢慢理顺他的墨发,应声问道:“又做噩梦了吗?”
云容声闻言,坐起身来,半掩的衣襟因其动作而微微敞开,冷白肤色间,昨夜留下的吻痕则更是显得深而欲。
云容声弯唇笑道:“没怎么做噩梦。”
准确来说,应该是没多少时间留给他去沉入噩梦梦境之中。
他们可是快天亮才睡,又怎么会入梦呢?
一夜七次。
虽然不是他做的。
倒也能算他做的。
徐渊清抬手,将云容声微敞开的衣襟拢上,轻声问道:“那你现在还想睡吗?”
云容声摇摇头,于是他又问:“今日想穿什么衣裳?”
云容声道:“昨日把你衣裳给弄脏了,现在还是穿我自己的吧。”
说话间,他抬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套衣裳。
徐渊清接过来,摆弄着不想动的人,替他将一袭红衣穿在身上。
云容声垂眸看了一眼,又回想什么,语气颇酸地开口道:“师兄,你真贤惠。”
每逢事后了,他总能想起自己准备充分、到头来竟然是下面那个人的事来,然后才“秋后算账”。
待到徐渊清帮他穿好衣裳,云容声顺势抬手,揽过眼前人腰身,贴近徐渊清唇角,动作极轻地吻了下,继续道:“不过我喜欢。”
徐渊清道:“我也喜欢。”
云容声问:“喜欢什么?”
“你。”
“我什么?”
“你的所有。”
云容声听见这话,似确认一般地看了眼徐渊清,问道:“我好的坏的,你都喜欢?”
徐渊清轻应了一声。
云容声笑起来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两人在屋内亲昵厮磨了好一会儿,云容声又才道:“昨日你说你调查出了一些情况,现在说说?”
徐渊清闻言,思索瞬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说起。
他怀疑自己的猜测。
“其实,我后来回想发现,在及冠礼那一日,我并非只喝了三杯酒……”
……而是喝了四杯酒。
还有一杯酒,是在及冠礼上那杯由他父亲亲自递过来的礼酒。
徐渊清话音未完,自遥遥远处传来的一声悠长的重钟响声响彻云霄,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他神色微凝,转眸看向遥远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