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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之下,皆为蝼蚁。”
“想来……你应该才是认同这句话的。”
“凭你的修为,好像要杀死一只蝼蚁,不过是随手所为之事。”
云容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要我的本命长剑?”
祁越明盯着他,见他抬手将那柄剑身如雪玉的断因果长剑给唤了出来,呼吸微滞了下。
这柄断因果长剑……是连当年开派祖师想寻却未果的灵剑。
“你想夺我仙灵脉,想夺我本命长剑。”云容声神色平静地出声道,“本命长剑未毁,倒是完好无损。”
“只是可惜了,师尊。”
“我的仙灵脉自被你毁过一次后,就没再完整无缺过了。”
祁越明闻言,猛地盯住云容声。
……
徐家。
徐渊清自云容声离开之后,便在家中暗中调查起昨日之事。
如云容声所说,牵情引只有溶于酒中,方才无色无味,令他放松警惕。
他深知自己的酒量,昨日只喝过三杯酒。
在调查过程中,谢述来找过他。
他还提及起昨日自己及冠礼上所发生的事情,询问是否有异常之处。
不过谢述此人只爱凑热闹,至于其他事……不如不问。
傍晚时,徐渊清在家中见到他父亲,行礼道:“父亲。”
徐凌启轻应了一声,随意问道:“你朋友他们都走了吗?”
“谢述和霍沉时都已经离开了。”
徐凌启又问:“那你那个师弟呢?”
“师尊今日有些事找他,所以他一早就走了。”
徐渊清说罢,目送他父亲离开。
在某一个瞬间,他似迟疑地想到些什么,出声唤道:“父亲。”
“今年年初之时,你怎么想到要问我心悦之人是谁呢?”
徐凌启停下脚步,看了眼徐渊清,道:“作为父亲,这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你母亲离开得早,能关心此事的,也只有我了。”
徐凌启道:“那几日,我还遇见你去祭拜她了。”
徐渊清垂眸,思绪恍然地应了声,连他父亲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未曾察觉。
入夜过后,徐渊清给云容声传了一道灵讯,便坐在桌前,望着灯盏上摇曳不定的灯火,陷入沉思。
只是,他许久也未得到云容声回应的灵讯。
正值徐渊清回神时,院门处传来敲门声。
旋即,他起身来到院中,将院门打开,迟疑问:“声声?”
云容声站在院门前,依旧是早上出门离开时的那袭雪衣。柔和月华拂过他周身,越发清冷了些。
“师兄。”
云容声轻抬眸光,看向徐渊清。
而后,他任由徐渊清将他拉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