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页
相比盛穗印记遍布的狼狈,周时予一身柔软灰色针织衫倒是衣整洁净,笔挺鼻梁上架着金色眼镜框,镜腿吹落的细链轻晃,将“衣冠楚楚”四个字描述的淋漓尽致。
想起面前矜贵又儒雅的男人不久前如何对她,盛穗气呼呼地看过去,想骂人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她虽然被折teng的狠,但大部分时间也的的确确乐在其中。
按周时予的巧舌如簧,甚至不必多说,只需一句“你不喜欢吗”的反问,就能叫盛穗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周时予自然无从得知她想法,手里拿着药进来,在床边坐下,温声:
“洗澡的时候我看那里有些肿,给你涂点药好不好。”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便要去掀开被子。
盛穗看到那双手就只觉那里酸痛,忙往另一侧躲,抱怨的话听着可怜兮兮:“没事,现在都好了。”
“早涂药好得快,否则明天会更痛,”周时予坚持看法,捧着她后脑勺亲在额头,耐心哄着,
“乖,不会再弄痛你,就只是涂药而已。”
不论怎样劝,盛穗都不肯让男人再掀被子、探头进来,匆匆忙忙说着没关系就要下‘/’床,脚没沾地就被人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环住男人脖子,就听周时予语气有几分妥协的无奈:“不舒服要告诉我。”
“哦。”
被丈夫柔声哄,盛穗态度不自觉软化,转念又想不能被糖衣炮弹蒙蔽,试图抵御地将头埋进对方怀抱,严肃警告:“不过就算你态度好,床上欺负人的事,我也不会立刻原谅你。”
沉沉低笑声响起,是周时予亲吻在发顶,坚实双臂将盛穗稳稳放在餐厅椅子上:
“好,那我等下再道歉,先吃饭。”
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新鲜饭菜,不争气的胃里馋虫让盛穗拿起筷子。
黄豆炖煮的猪脚软烂筋道、葱绿的油麦菜上洒着细碎蒜末与鲜红小米椒、肥美蛤蜊浸润在奶白浓稠的的汤中。
灶台边的周时予端着小炖蛊转身,里面是特为盛穗熬煮的红枣燕窝羹,香甜气味隔着一段距离悠悠飘进鼻尖,丝丝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