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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道:“小楚少爷备了些薄礼,上门来邀四爷一道看戏。”
少年问:“看哪家的戏?”
来人道:“城南冯家。”
“人在哪里?”
“前堂候着呢。”
“这……”
少年回头,迟疑地望一眼庭中——
“能托您请白老板一声……就说四爷身体不适,能谢了吗?”
那小厮也是没个主意的,两头不敢怠慢,不敢留也不敢走,犹犹豫豫,一步分作三步回头,伸长了脖子往庭里望去。
如此这般,只听门内传来一声轻啧,四爷声音清冷道:“劳您回话,稍待片刻,容我回屋添件衣裳。”
那小厮得了话,眉眼即刻舒展过来,朗声应下,亮亮堂堂,欢欢喜喜就往前堂跑去了。
庭中又静下来,少年默默走近,却见四爷懒揉额角低叹:“暑夏过去许久,怎生的还这般容易困乏。”
像是问,又像自说自话。
少年将他扶起,知道自己不必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