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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将那块布团了团丢到了一旁,抱着猫找了向阳之处坐下,边给它擦拭毛皮边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以前整天腻在一处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可这些时日分开了,却也没觉得有多不适,可能是我太忙了顾不上想吧?”
姮娘敛衣在她旁边坐下,感慨道:“你这想法,和你姑母年少时如出一辙,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一生不会为相思所困。”
阿霁仰起脸,粲然一笑道:“姮姨,诗词里的相思大多都是男子假女子之口写的,我觉得他们用意很歹毒,就是为了让无知少女变得多愁善感,心里只有情情爱爱,再无奋发之意,更无建功立业之心,这样他们就少了许多对手。”
姮娘无言以对,苦笑道:“好像挺有道理。”
“男子入仕,男子经商,男子从军,男子为师,女子居于后宅无所事事,只能将满腔热情一颗真心都投注到在外的父亲、丈夫或儿子身上,这是她们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所谓的相思,也许思念的并非某个人,而是自伤自怜自怨自艾。”她滔滔不绝道。
姮娘倍感惊奇,“公主何时竟有了这般见地?陛下若知道,定会十分欣慰。”
阿霁讪笑道:“我能有什么见地?就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