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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次打猎,已是过了将近一个月后,这次去的四个人,黄河远、白云间、万仞山和李无衣。
将出发时万仞山把每个人暖木囊要过来,一总去广武城打酒,白云间一脸懊恼地道:“万哥,我的那个暖木囊不小心摔破了。”
万仞山不相信:“暖木制的如此结实,也能说摔破就摔破?”
白云间为证明自己没说谎,拿出自己那个暖木囊给万仞山看,上面果然有一个破洞,还破的不小。
“……还真破了,”万仞山摸着下巴看了半天破掉的暖木囊,再看了看白云间,似笑非笑,说:“好吧,那么回头你还跟黄河远共喝他的酒吧。”拎了自己和黄河远、李无衣三人的暖木囊打酒去了。
一面骑着马向广武城方向走,万仞山一面在心里想着白云间这是让谁教坏了的,还当真以为自己会看不出那个破洞是用长枪枪头扎出来的吗,摔破什么的理由这是忽悠谁呢!
又想,那两个家伙一个向来作风果毅明决,一个性格也直率开朗,可偏偏在这上面又表现得温温吞吞的,倒害得暗中围观的苍云八卦小集团们好生腹诽。
想到这里,苍云军八卦小集团主力成员万某人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往马臀上抽了一鞭子:“驾!”
这一天的射猎与往常一样,四人分散开来搜寻猎物,午时左右会合,打过尖后返回,因有军纪,不敢返回过晚以致误时。
白云间一□□魂刺将一头黑熊刺倒,还没下马收拾,便听到马蹄声响,回过头来,看到驰近身边的黄河远向自己微微一笑,扬手将暖木囊掷过来。
白云间一手抄住暖木囊,本来还有点儿惴惴不安的心落到实处,笑着喝了一大口酒。
今日打猎收获颇丰,四人吃得一饱后将兽肉切割捆好,万仞山一面取笑着喝得有点高的李无衣:“你还能不能骑稳了马?”一面自己也上了马。
李无衣不服气道:“我大天策府以枪骑功夫立身,怎么就会从马上掉下来?不然你来与我比试比试骑术!”一挟马腹,放蹄疾奔。万仞山倒是生怕这孩子逞强,又喝了酒,一个不慎真掉下马就不好了,连忙策马跟上。
黄河远将兽皮生肉在马鞍上捆牢,伸手拿起暖木囊摇了摇,还有少许酒,当下拔开塞子仰头便喝,恰在这时白云间一边牵着马过来一边问道:“远哥,还有酒没有?”一抬头看到黄河远仰头喝酒,当下笑道:“没有了就算啦。”
白云间拉着缰绳正要翻身上马,冷不防黄河远却将他一拉,踉跄了一步,刚刚站稳,黄河远的手已扣住他后脑。白云间睁大了眼,看着黄河远向自己俯下头来,嘴唇上一暖,已被黄河远的唇覆住,然后一口温热的烈酒度了过来。
白云间整个人都怔了,突然间那口酒便似火烧般一下子从口腔里热度弥漫开来,不由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脑子里却是一片短暂空白,只下意识地将酒咽了下去,却分明感觉黄河远的嘴唇仍然贴在自己唇上,甚至似乎伸出舌尖极轻地触了触他的唇。
李无衣策马奔出一阵,忽发现还有二人没跟上来,勒住马便要转回头,身后紧跟着过来的万仞山却一把将他马头拉回,笑道:“瞅啥呢?你这就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