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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三人快马在雪原上狂奔一气,分头搜寻野兽,白云间打到头狍子,拖到马上,正要转头找黄河远和万仞山二人,却见黄河远已先寻了过来。
“远哥,看!”白云间十分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猎物,黄河远赞一声:“不错!”从鞍上俯下身,把暖木囊递过来:“冷么?”
白云间笑着不说话,打开塞儿喝了一口酒,又递回去。黄河远就着他刚喝过的壶口也喝了一口,塞好塞子系回腰间,拨马便往前飞驰而去。
每次都这样,当出来射猎分头寻找野兽时,黄河远过一阵便会转过来找到白云间,分一口酒。广武城酒贩卖的是关外土酿的烈酒,比中原温和的酒浆大为相异,辣而有劲,尤其烫热了喝,酒力行得快,再加上骑射奔走,不一时便全身热烘烘的。
午时方过,三人在映雪湖边大树下会合,各有收获,生了火烤兽肉吃。
一面吃着烤肉,黄河远将自己暖木囊中盛的酒与白云间分喝,万仞山笑道:“小白一喝酒就上脸,敢情你以前在东都时都不喝酒的?天策府军规有那么严么?”
黄河远瞧了白云间一眼,白云间喝了酒脸颊透红,平日里俊秀英气的眉目这会儿都似乎带着些憨态,让人几乎忍不住想上手抚一抚。这一眼瞧上去,黄河远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才将目光从白云间脸上移开。
白云间分辩道:“军规自然都有的,但也不至于酒都不让喝,北邙山附近南原北原都有虎、熊和野猪,我们也时常会去打猎的,只不过东都那边卖的酒淡些,没这里的酒劲儿烈。我还算能喝的,这点儿酒醉不了我。”拿着黄河远的暖木囊待要再喝一口,却已空了,转手还给黄河远。
对面万仞山将自己的暖木囊递过来,白云间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万哥。”
万仞山笑着扮个鬼脸,“切,只喝黄河远的,不喝我的,难道我的酒里有毒?——还这么见外干啥啊。”
白云间正想解释一句自己不是见外,黄河远却扔了手里骨头,抢先开了口:“对你还是见外点儿好。”
万仞山:“……”
白云间:“……噗。”
万仞山痛心疾首:“黄河远,说好的兄弟手足情呢!有了小白你就不要老万了!亏我还为小白着想,你们两人共喝一壶酒,哪儿够啊!我这不怕小白冻着,才好心让他喝我的么!”
黄河远看向白云间,白云间立马说:“我够了。”向黄河远呲牙笑,黄河远报之以微笑。
万仞山几乎没给这两人的笑容闪瞎,扶额喃喃地道:“我今天肯定是脑袋给驴踢了才跟你们两个出来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