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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抬手,想要将那几根调皮的发丝替沈念别至耳后,快要碰到脸颊之时,沈念心头一惊,情急之下,突然道:“摄政王殿下,多谢您替臣女寻到这支发簪,只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夜间天气寒凉,殿下实在不便在此处久留。”
这是开始赶人了?季凌洲先是一怔,便苦笑着露出那无可奈何的神情。
此刻沈念的神情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满脸写着防备二字,这是将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了。
世人都说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性情温和,天生带着三分亲切,可沈念对他处处防备,像是不敢与他多说一个字。
不过,这一世只要她平安康健,这便够了。
他心里暗暗地道:“念念,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说:
“
第19章
从沈家出来,季容笙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方才摄政王对沈念眼神中的爱意藏都藏不住,传言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居然会对沈念刮目相看。他更觉心烦意乱,妒火中烧。
这一世,他在香山错过了沈念,反而是摄政王先出手相救。
后又亲自来府中替她善后周全,方才他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亦不知沈念的发簪又为何会到了季凌洲的手里。
他甚至不敢去想,他们昨晚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沈念和旁的男子说笑,他便嫉妒得快要发了狂。
可偏偏那男子是身份地位都高于他的摄政王,季凌洲的势力不容小觑,又是他的皇叔,他此刻不能去质问摄政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独自生着闷气,气得握紧了拳头。
眼前的这片梅林挡住了那谈笑的身影,季容笙为瞧得真切,一个不留心,一脚踩在积雪中,雪水没过靴筒,刺骨的冰冷从脚底传遍全身,那凉意直达心底。
他气得一把折断了挡在面前的一支红梅花枝,那树枝上厚厚的积雪尽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头上,身上都落满了白雪,变得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