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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确实该打,泠鸢过几天就与郡王大婚了,扯疼了不要紧,若是留下疤,你这婢女有多少张脸都不够打的!”
又瞥见泠鸢掌心红肿,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陈贵妃,道:“这婢女是你宫里的,你教导无方,凝和宫罚俸两个月。”
说着便起身,负手走出殿门时,对泠鸢道:“永安郡王在晨晖门等你,你赶紧回去吧。”
泠鸢应声道:“是!”
泠鸢跟着嬷嬷走到晨晖门,一眼就见着赵长离,猛地扑了上去,赵长离接住她,就这么半抱着着出了宫门。
一路上听她委委屈屈地诉苦,心疼地拿过她的手来看,又红又肿,忙从腰间取下随身的药膏,给她细细涂抹。
赵长离常年在外征战,身上都会带一些应急的药膏,烫伤烧伤的药都是上好的,他的指腹轻轻涂抹,凉丝丝的,她手掌的烧灼感就这么被他给抹走了。
赵长离给她手上擦了药,又看她耳朵没事,才道:“以后这种事,你别强忍着,伤着皮肉也够你疼好几天的了。”
泠鸢道:“忍着,就是皮肉伤而已,若不忍着,可指不定是什么致命伤。”
两人正说着话,宫道对面来了一行人,抬着轿撵,伞盖撑起,四个婢女打大扇跟着,那行人缓缓向着两人方向而来,伞盖随着轿撵起伏,一上一下跟着缓缓起伏。
看清来者面容,原来是信阳公主。
赵长离与泠鸢两人退到宫道一侧,垂首让道。
信阳公主歪在轿撵上,命人停了轿,就坐在高高的轿子上面,目光阴冷地看向泠鸢,阴阳怪气道:“泠鸢,你可真贵啊!你的夜夜春宵,卖得比青楼花魁都贵,真不知道你在床上有什么本事……啊!”
信阳公主口出秽语,还要侮辱泠鸢时,赵长离一脚将一个抬轿的太监给踹开,一个抬轿的太监不稳,连带着整个轿撵不稳,赵长离又随意将一枚石踢到另一个抬轿太监的膝盖上。